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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哪里買二手農(nóng)機具:一位農(nóng)村母親寫給女兒的婚姻故事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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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圖 | 《1980年代的愛情》

這些都是我身邊人的親身經(jīng)歷,講給我的女兒,講給她飽受感情困擾的同學,也分享給大家。


2021年初,女兒大學放假回家了,進家門剛坐下就接了個電話,掛了后心情沉重地坐在椅子上。

我問她怎么了,女兒感嘆:“同學的對象又吹了,跟我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哭,放假的前一天還商量著畢業(yè)后結婚吶,怎么一轉眼就分手了?難道談感情論婚姻真有那么曲折嗎?”。

“有啊,你同學的感情糾葛不算什么,我講幾個人的婚姻和感情,你可以說給她聽,或許能幫她度過感情這個坎兒?!?/span>

于是,我寫下了這篇文章。




1999年春,我剛把診所的門打開,就聽見一陣陣急促的鞭炮聲在寂靜的村莊上空響起,人們從家中走到街中心,議論紛紛。

有人說,這是王家在辦喜事,兒子今天娶媳婦,同時嫁女兒出門。再細聊,才知道原來是王家與西村的賈家、北村的張家,三家“轉親”,在同一天給兒子結婚又把女兒嫁出去。

“就是咱村王連家的女兒嫁給北村張家的兒子,不過聽說這家的兒子有精神??;北村張家的女兒嫁到西村的賈家去,賈家的兒子今年快五十了,因為年輕的時候論階級成分,他們是地主富農(nóng)不好說媳婦;西村賈家的女兒嫁到王連家,王連家的兒子這不是殘疾嘛,連路也走不好……”一個村里的男人邊說著話,朝王家的方向走去,大家也都跟著去了。

剛走到王家的門口,就聽見院內(nèi)有哭聲,進院一看,王連媳婦正坐在門口哭。大伙兒上前問為啥,王連媳婦說:“女兒不愿嫁,在屋里不吃飯,我這邊生氣呀!”她女兒王秀紅也在屋里哭著喊:“為什么要我嫁給一個神經(jīng)?。?!”

“你以為我愿意你嫁給老張家嗎?這不是為了你的哥哥嗎?!”王連媳婦也喊。王秀紅不說話了,還是哭個不停,胖嫂與幾個人趕忙進屋去勸。

上午9點,張家迎親的馬車來了。王秀紅穿了一身紅衣,頭上蓋了紅紗巾,在一陣鞭炮聲后出門上了馬車,隨馬車一起去的,有四個王秀紅的本家兄弟,他們跟在馬車的后面。

半個多小時后,王秀紅的迎親馬車進了張家。張家的兒子叫張鋒,見媳婦從車上下來,不顧眾人的勸阻,上去就把王秀紅抱到屋里,王秀紅使勁地捶他、抓他,張鋒硬是不撒手。

然而,人們完全顧不上這兩人,趕緊把張家的女兒張翠華拉上了車,張翠華沒有哭鬧,只是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雙鬢斑白的父母,就上了迎親的馬車。馬車到了西村賈家門前,賈家的兒子賈民穿著一身嶄新的中山裝,站在門口迎接。馬車停了下來,人們放下凳子讓張翠華踩在凳子上,賈民過來背起她進了家,把她放到門口屋門前,給眾人行了禮,拜了天地,又轉過身拉著她進了屋。

之后,這伙人再把賈家的女兒賈淑敏送上了馬車,賈淑敏笑嘻嘻地上了馬車,馬車回到了王連家,王連家的兒子王振一瘸一拐地來到馬車前面,想把新娘接到門口,但是新娘早已從凳子上走了下來,讓王振拉著手進了院子,拜過禮之后進了屋。

這一場“轉親”,就算是圓滿結束了。


雖然王振腿腳有殘疾行動不便,不能下地勞動,但他一直自學電器維修,一天到晚總也閑不著,掙的錢也全都放在賈淑敏那里。到了晚上,賈淑敏總給忙碌的王振打好洗腳水。

很快,賈淑敏有了身孕,王振就不讓她干活了。懷胎十月,2000年的3月8號,同村的郭醫(yī)生去王家接生,是一個又白又胖的女兒,一家人喜氣洋洋,王振逢人就笑,干起活來也不像有殘疾的人了。王連夫婦出來進去,都是笑盈盈的。

可他們狠狠坑了自己的女兒。

王家孫女3個月的時候,我去幫忙接種疫苗,打完針剛推起車子向外走,就看見秀紅披頭散發(fā)地從門外跑了進來,開口就問:“媽,可以離婚嗎?”

“他又打我,把我鎖到屋里,連衣服也不讓我穿,你看看我的身上!”秀紅也不避諱我在場,說著就撩開了上衣,身上一道道全是血痕。

“哎呀——!”王連媳婦一聲慘叫,隨即就暈倒在地。全家人圍著她,好不容易把她弄醒,她就叫王連的名字,讓他立刻套上車,要去張家理論。

“媽你們又不是沒有去過,一點兒用也沒有,你們前腳走,他后腳就打我,還不讓我說!”秀紅哭著說。

沒多久,張家老兩口來接秀紅回家,秀紅死活不走。

“親家,你兒子三番五次地打我女兒?”王連媳婦逼問。

“哎呀,我家的孩子也是慣得不成樣子,別讓秀紅計較了,和我們回家走吧,一家人還要過日子呀是不是……”張家的媳婦說。

“要是再打秀紅的話,我們就要離婚!”

“好好好!不過,咱們一家的親事連著三家,如果我們這家離婚了,誰都好不了!當初不是這樣定好了的嗎?”張家媳婦威脅著說。

王連媳婦看著院子里懷抱著孩子的賈淑敏,只得低著頭讓張家把秀紅接走了。

我看著秀紅被張家接走,沒有同王家的人打招呼,自己推車回到了診所。


2001年的4月5號下午,郭醫(yī)生從衛(wèi)生院回來,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一語不發(fā),我問怎么了,郭醫(yī)生低聲嘆了口氣:“哎,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……”

“誰呀?”我很震驚。

“王連的閨女,王秀紅?!?/span>

郭醫(yī)生說自己剛去鄉(xiāng)衛(wèi)生院找院長辦事,走到急診室,看見王連夫婦在門口,就上前打了個招呼,問是不是看病,王連卻說是女兒正在搶救。郭醫(yī)生忙問王秀紅怎么了,王連說,“下午張家來了人,說秀紅在醫(yī)院搶救呢,我問咋了,張家說就是兩口子吵了兩句,秀紅想不開就喝了農(nóng)藥,還在住院”。王連兩口子趕緊來了鄉(xiāng)衛(wèi)生院,一進病房,滿屋子的農(nóng)藥味,女兒鼻子、嘴里插著管子,兩人不敢看了,就出來在門口等著。

沒一會兒,就有一位醫(yī)生在急診室門口叫病人家屬。王連兩口子哆哆嗦嗦地去了辦公室,醫(yī)生說,王秀紅喝的是敵敵畏,搶救過來的幾率不大,即使是醒了,也難免會有后遺癥,讓王連夫婦做好心理準備,還說“不行就轉院”。

緊跟著,就聽見門外張家兩口子喊:“不轉院!”醫(yī)生問是誰,張家父親趕忙說:“我是病人的公公,我看她的狀態(tài)挺好的,等醒了,就接回家養(yǎng)著,不用轉院了?!痹捯暨€沒落,就有護士在門口喊,“病人不行了”,緊接著,就是王連媳婦的哭喊。

“我愣在了那里,實在是不知所措。”郭醫(yī)生說自己站在急診室門口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
自王秀紅死后,王連媳婦一病不起,兩個月后也離開了人世。妹妹走后,王振抽煙酗酒,賈淑敏怎么勸都沒用。他說自己常常想起來在妹妹小的時候,跟他去地里拔草拾棉花,為了照顧自己的殘疾,多數(shù)時候都是妹妹替他背回來拔好的草,替他把拾好的棉花背到地頭,然后再一個人拉回家,他常常在后面喊:“小紅,別走太快等等我!”

妹妹總是笑著說:“快點快點!跟上了你就坐車?!?/span>

王秀紅死后三個月,胖嫂來診所買藥,跟我說,王秀紅一走,尸體被張家一埋,張家就想悔婚,去西村賈家要接回女兒張翠華,說要再給兒子娶個媳婦,可張翠華怎么都不肯走。

自從張翠華進了門后,大她三十多歲的賈民對她百依百順,只是婚后兩年一直沒有孩子,他們?nèi)チ酸t(yī)院的婦科和男科都檢查了一遍,結果才知道,兩人婚后就沒有過過夫妻生活,醫(yī)生給他們看了科普的錄像,還發(fā)給了他們幾本夫妻生活的手冊,可就在他們想要孩子的時候,張翠華的父母逼著她離婚。

一天,賈民下地勞作,張翠華在家里洗衣服,突然家里闖進幾個強壯的男子,強把她拉上了門口停著的拖拉機,還把她眼睛蒙了起來。張翠華掙扎了半天,到了地方才發(fā)現(xiàn)是娘家大門口,她下了拖拉機,張家老兩口給了男人們一沓錢,把女兒拉進了門口里,說:“孩子,我們也是沒有辦法,你哥哥天天喊著要媳婦要媳婦的,這不東王村有一家要和咱們換親,你趕緊寫離婚書,離了婚,我們把你馬上嫁過去,你哥哥就有新媳婦了!”

“東王村的小伙子挺好的,比賈民強多了!”張家老兩口勸個不停,張翠華就說,自己這兩年在賈家干活,存了點私房錢,賈民不知道,要回去拿,張家母親就同意了。

張翠華騎著自行車回到婆家,跟賈民說了,兩口子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,背起行囊走了。

“你們看,老張家雞飛蛋打,活該!”胖嫂憤憤不平。




只談婚姻不談感情固然可悲,可遇上欺騙感情的騙子,才是真的可恨。

2007年中秋節(jié),我早早起床,騎上三輪準備去谷子地里,還沒走,就聽到胡同口有“嗚嗚”的哭聲,走近了一看,原來是小月在自家門口,邊敲門邊哭:“爹、娘!我知道錯了,給我開門呀!”

小月一頭垂下的黑發(fā)披在肩上,穿著緊身的粉色小襖,一條淡黃色的燈籠褲,腳蹬一雙黑色的高跟鞋。我陪著她哭了足有半個小時后,兩扇鐵門才“吱”的一聲開了,小月的母親秀英走出來:“別喊了!要是知道錯了,以后就不和那個人來往了!”

小月還在哭著認錯,鄰居嫂子的門也開了:“秀英,別再讓閨女哭了,她都這么大了,讓別人聽見了怎么說?”

“這孩子也是被人給哄騙了,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?!毙≡履锝忉屨f。

“娘,別說我了,我也不知道他有妻子兒子……”小月說。

“孩子你去家里面,我和你娘說幾句話。”鄰居嫂子說。

小月進了門去,小月母親跟我們說,小月高中畢業(yè)沒考上大學,在家晃蕩了幾年,去了城里的一家飯店做服務員。誰知道沒多久就“不對勁”了——買了個手機,電話就沒有停過,問她是誰的電話,也不說。

前幾天同村一個人告訴小月母親,說去城里時看見小月被一個中年男人摟著肩膀走,可不管母親怎么問,小月都一直支支吾吾說沒有。前幾天她父親去找她,人也不在飯店,到了天黑才回來,拉著問了好半天才說,在飯店上班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四十歲的男人,是縣醫(yī)院的一個醫(yī)生。小月父親趕忙去打聽,才知道這個人叫王連喚,是縣醫(yī)院的副院長,而且家中有妻室,兒子都13歲了。

“你說氣人不!我們要打小月,正好小月的哥嫂回來給止住了,把她領到他們家,今天早上這不過來哭著喊門了!”小月母親說。

“到他們醫(yī)院找領導告他,不知個廉恥的東西,還是個大夫呢!”鄰居嫂子氣得渾身發(fā)抖,轉頭又說,“要不給咱孩子說門親,過幾年成了家,就是出去打工也放心。”

“嫂子你多費心,這孩子今年虛歲23歲了,六月初六生日?!毙≡履赣H趕忙答應下來。


第二天中午,我在房上曬谷穗,小月路過,我拉住她問了問那個男人的事。

一年前的一個傍晚,小月感冒發(fā)燒,同宿舍的姑娘陪她去醫(yī)院看病,接診的就是王連喚,小月她們剛進去,王連喚就一直盯著小月看,看得小月渾身不自在。臨走的時候,王連喚要了小月的電話,還給小月留了他的電話,說要是有事就找他。

一周后,王連喚電話就打過來,問小月感冒好了沒有,小月說“好了,謝謝”,就掛了電話。過了幾天王連喚就又打來了電話,說想見面。小月拒絕了。

過了一個月左右,小月正在飯店上班,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名字,轉頭一看,竟然是王醫(yī)生。小月把菜單遞給他,王連喚接菜單的時候就順勢捏了一下她的手,嚇得小月這天沒有再給客人們送水端飯,一直在后廚幫忙。

后來,小月又“偶遇”過王連喚幾次,對他的示好都拒絕了。小月以為這件事就了了,誰知道一天傍晚,她一個人在街上買東西回來,剛要進飯店的門,突然從門的一邊向她竄過來一個黑影,小月剛想抬腿跑,那歹人已經(jīng)一把把她抱住。小月高聲呼救,旁邊又沖過來一個男子,上前要把歹人拉開。歹人朝那個男子打了一拳,男子松開手后踹了歹人一腳,歹人倒地后就迅速爬起來跑了。小月慌亂中趕緊爬起來,一看,那個救自己的人,正是王連喚。小月問他傷到?jīng)],王連喚沒說什么,就匆匆離開了。

隔天,王連喚電話又打過來,約小月出去,念及前一晚的事,小月答應了。在一間茶館里,王連喚拉著小月說了好多,說自己婚姻是父母包辦,他看見小月就想起自己曾經(jīng)的戀人之類,幾次約會之后,小月被王連喚的話語打動了,開始像戀人一樣和王連喚約會。

直到小月父親找過來,小月才知道,王連喚今年已經(jīng)46歲了,家里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。而且還有過“前科”,之前就和自己一個“侄女”不清不楚。

小月說,自己聽父親說完,一直懵懵的,直到那天早上給父母道歉的時候,都覺得這一切不是真的。


鄰居嫂子很快就給小月相中一個合適的對象,是南村的小伙子,與小月同齡,而且是同一個月的生日,在部隊當兵,父母都在,一個哥哥已經(jīng)結婚,一個妹妹還在上學。

鄰居嫂子拉著我去找小月娘說媒,小月也答應見一面。

國慶假期,我們倆帶著小月去和小伙子見了面,小伙子名叫李家輝,1米75,一身戎裝,挺拔英武。兩人一見面,李家輝就說:“小月,我們認識呀!”

原來兩人是高中同學,只是不同班。李家輝大學考上了軍校,明年畢業(yè),兩人聊得很愉快,李家輝還一個勁兒地夸小月是校花。

可轉天我們再去問,小月卻說不愿意,“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李家輝”。

“說什么話呀,孩子,人家李家輝可是愿意??!別錯過這個好人家,要不這樣吧,我把你的電話給李家輝,你有什么事就在電話里講,好不好?”鄰居嫂子極力勸說,小月只得點了頭。

過了兩天,兩個人相約在城里玩了一天,玩得很開心。國慶臨近結束,兩個人就訂了婚。

李家輝回去上學,小月也決定去省城一家棉紡廠打工??蓻]過兩個月,小月就又回了村。

那天,我剛給小麥澆完過冬水,看見小月走過來,以為她是放假了。小月卻說,自己這個班又不上了,確切地說,是沒法上了。

棉紡廠不大,但是上下班方便,樓上是宿舍,樓下兩層是車間,一天工作8小時,三班倒,工作環(huán)境很好??蓜側チ艘粋€多月后,小月竟然又和王連喚見面了。一問才知道,王連喚竟然調(diào)來廠里做了廠醫(yī)。從見面后第二天起,王連喚又開始沒白沒黑騷擾小月,小月當即決定去辦公室領了當月的工資回了家。

“回來后,我還是鼓起勇氣拿起筆,把我與王連喚的這個狀況一五一十地寫了下來,寄了一封信給李家輝,也說自己配不上他。李家輝的信很快就回來了。”

李家輝在信里安慰小月,“別害怕,世上還是好人多,如果有人再敢找你的茬,留足證據(jù),咱到法院告他……”

小月淚流滿面地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
2008年10月1日,李家輝回來了,兩個人領了結婚證,舉行了婚禮。也就在那幾天,聽說王連喚因被“養(yǎng)女”舉報,被公安局帶走了。




小月總算遇上了一個好歸宿。我的表姐就沒有這么好命了,雖然她一生只愛上了這一個人,最終卻落得一個死不瞑目的結局。

2010年的農(nóng)歷六月,我從棉花地里打藥剛回來,衣服還沒換,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青年問, “我叫王三,是七村的,你表姐秀琴死了,昨天埋葬的,事情太急,埋前沒有通知你?!?/span>

我忙問原因,王三卻半天不說。我都急了,他才說秀琴是自殺。

“我姐不是想不開的人?!蔽艺f。

王三卻說:“要是她的事情放到你的身上,你也想不開?!?/span>

這些年我確實和她聯(lián)系不多,我知道的,只是70年代初,秀琴一門心思要嫁給劉順,一度要和她爹斷絕關系。

那時,秀琴誰也看不上,唯獨看中劉順“脾氣好又能干,在隊里耕地播種打農(nóng)藥都行”,她爹卻一直不同意,按秀琴父親的說法,就是“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”。

可劉順家的“彩禮”也送了,又趕著來訂婚,拖到麥收,就在兩人領結婚證的前一天下午,秀琴她爹急匆匆地回到家,說早晨在劉順表哥家里找農(nóng)具,“因為太熟了我就直接進了屋,結果進去就發(fā)現(xiàn)發(fā)現(xiàn)劉順躺在他哥的炕上正在穿衣服,他嫂子也在里屋說話”。秀琴她爹說,先前就聽說劉順與他表嫂子“不干凈”,只當是閑話,可這次自己親眼見了,就覺得這人實在不可靠。

可秀琴就是不聽勸,逼得她爹說:“你要是結這個婚,就從我的身上踩過去!”

聽說,秀琴是真的從她爹身上跨了過去。

沒過幾天,秀琴就坐著牛車進了劉家的門,家里雖然是家徒四壁,但夫妻和氣,也都過得去。兩人先后生了一兒一女,怎么三十多年過去了,秀琴忽然就走了?

王三說,今年二月二“龍?zhí)ь^”的那天,秀琴披頭散發(fā),連哭帶喊,手里拿著鐵鍬跑到大街上,追著她老公劉順就要打。鄰居們都上去勸,秀琴就哭著說:“那個王八蛋,和俺對門的二閨女眉來眼去好一陣子了!今天我剛從大棚里回來,發(fā)現(xiàn)這個混蛋躺在床上,對面的二閨女坐在床邊。我可怎么活啊……”

說著一口氣沒上來,人就背過氣去了。

鄰居們手忙腳亂把秀琴抬回家 ,好不容易見她醒來,緩和了些。劉順也從外面進來,和秀琴坦白,開口就是要離婚。

秀琴氣得罵:“你想想,從73年結婚,到今年快四十年了,你說離就離?你看看這家,一草一木都是咱們用汗水掙來的,供咱們的倆孩子在城里讀書,然后兩個孩子在城里工作,你說離就離啊?當初我進你家門的時候,就一張吃飯的桌子,我可沒有嫌棄你家里窮!炕上的被子只有兩條,你媽一條,咱倆蓋一條,天冷的時候我都是凍醒的,房子四處漏風,兒子出生的時候差點沒有把兒子凍死,現(xiàn)在家里剛蓋了新瓦房,屋里有了新家具,才舒心了幾天,你我年底就六十歲的人了……”

“反正我就是想要和對門口的二閨女結婚。”劉順說。

“對門口的二閨女比咱女兒還要小呀!”

王三說,他當時聽了,也覺得劉順實在有些過分,便勸秀琴去城里找孩子。秀琴給孩子們打了電話,一個多小時后,兒子閨女全進了家門,秀琴便跟孩子上車走了。

原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,沒想到三個月后,秀琴直接接到了法院的傳票,劉順向她提出離婚,理由是:夫妻感情多年不和,現(xiàn)在兒子女兒長大成家了,他想要過自己的生活。

開庭前一天,秀琴帶著水果、祭品從城里坐車回到村里,沒有進自己的家門,直接去了父母的墳地。兒女要和她一起去,秀琴非不讓。給父母燒了紙錢、擺好貢品后,秀琴拿起酒瓶一飲而盡,沒過多久便口吐白沫,一命身亡。兒女后來趕去才發(fā)現(xiàn),酒瓶里裝的是農(nóng)藥。

兒子和女兒想把秀琴葬在劉順家的墳里,可劉順不讓,最終只得把骨灰?guī)Щ爻抢锓诺搅斯估铩?/span>

秀琴的后事剛剛處理完,劉順就進了對門家,去找他家的二閨女,對門卻說,她家二閨女去省城里打工了,至于去了哪兒,不清楚。劉順傻了,回到自己的家后,好久沒出門,等人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已經(jīng)吊在自家屋里的房梁上了。

鄰居只得又通知秀琴在城里的兒子女兒回來處理他們父親的后事。

王三說,秀琴的哥哥前一天回來了,把秀琴的骨灰接走,埋在了她父母的旁邊,今天,他哥哥打發(fā)人給各處的親戚說一聲,王三受托,才來告訴我。

從那天起,我常常夢見秀琴姐,也許是我沒有見她最后一面的緣故。




2018年農(nóng)歷五月,我早晨正在割院里的艾草,就聽見街中心傳來一聲驚呼:“快來人呀,出人命了!”

四鄰八家都慌慌張張從家中走出來,順著呼喊聲一路尋到了大街東頭的郭亮家。

大家議論紛紛:

“這家怎么了,兒子不是快結婚了嗎?”

“是啊,我都收到請?zhí)??!?/span>

“什么呀!西頭李家的女兒反婚了?!?/span>

“為什么?這親不是定了好幾年了嗎?”

“聽說這個姑娘在城里看上別人了?!?/span>

這時,秀珍從人群中擠出來說:“兩人的婚事就是我說的媒,前兩天村西頭李華找到我,說她女兒不愿意這門親事,要退婚,我問她為什么,李華說女兒在城里找了個對象,開出租車的。我說這不行,你們這門親事已經(jīng)定了三年了,人家的‘萬紫千紅’也準備好了,馬上領證辦酒席了,現(xiàn)在說退親,人老郭家能干嗎?這三年,老郭家每年要請你閨女去家里吃五六次飯,每次都給你們五六百塊(本地風俗)——這咱不說,現(xiàn)在人家都把酒店、酒席都訂好了,定金都交了,你們說退就退呀?結果不管我怎么說,老李家還是要退親,昨天剛把這事給老郭家說了,現(xiàn)在可不就出事了……”

一進院,大家都傻了——郭亮媳婦直挺挺地躺在院子里,脖子上還套著一根繩子,已經(jīng)斷了氣。郭亮呆坐在門檻上,兩眼直直地看著地上媳婦的尸身。

他說,前一天晚上,秀珍說李家要退婚,問理由也不說,媳婦又氣又急,嘴里念著“請?zhí)及l(fā)了,酒店都訂好了,押金今天給的,怎么現(xiàn)在說退婚?”然后一口氣沒上來,暈了過去。請醫(yī)生來扎了幾針,醒了就呆呆坐著也不說話。他在一旁守著,迷迷糊糊睡著了,一覺醒來,天剛蒙蒙亮,發(fā)現(xiàn)媳婦不在身邊,以為去了廁所,也沒有往心里去,誰知道,左等右等,人一直沒回來,自己走到院子里喊了兩聲,也沒人應,想著索性到東屋把艾草拿出來,一開門嚇了一跳——媳婦就掛在房梁上。

“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呀!”

“真是的,天底下又不是就這一個女子?!?/span>

“你看看這喜事沒辦,辦成了葬事……”

人們議論紛紛,郭家的一兒一女在母親的身邊哭得死去活來。

郭亮媳婦出殯的那天,街上圍觀的人很多,看到郭亮一家痛苦的神情,鄰居們都忍不住掉下淚來。

安葬好母親后,郭家的兒子郭志就去省城打工了,妹妹留在家里照顧急火攻心病倒的父親,農(nóng)閑時去了南村的一個棉織廠打工。

這幾年郭家為了給郭志籌辦這門婚事,不僅用盡了家里的積蓄,在外面還欠了兩萬多。郭亮本想著等給兒子辦完婚禮后,就和媳婦再多種五畝棉花,三年應該能還清債務。誰知未進門的兒媳退了婚,媳婦一時想不開懸梁自盡了,他一病不起,過了大半年才能勉強下地勞動。


2019年的農(nóng)歷六月,我在棉花地里打藥, 郭志來找我:“姐,后天我妹妹出嫁,你和孩子去家里熱鬧熱鬧?。俊?/span>

我趕忙迎上去,才知道郭志的妹妹去年在南村的棉織廠里找了對象,六月十三就結婚。

“妹妹要出嫁了,那你的婚事有眉目了嗎?還出去打工嗎?”我問。

“我回家了,準備在公路邊的地里蓋大棚。”郭志坐在我身邊,和我說了說自己這一年的經(jīng)歷。

郭志的妹妹在打工時,認識了齊村的姑娘小云,兩人玩得很好,以姐妹相稱。小云聽說了郭志家的遭遇后,很是同情?!斑@年過年,小云來家里坐客,正好我打工回家,我一眼就認了出來,她是我初中同學”。

兩人就互相留了聯(lián)系方式。回到城里之后,郭志常常想起小云,忍不住主動聯(lián)系起她。郭志告訴小云,自己目前打算在城里先打工掙錢還債,也說起自己其實也有回村種地的打算——這幾年村里發(fā)展快,要是能學會開大型農(nóng)用機,麥收季節(jié)會很方便。

剛開始,兩個人只是有一搭沒一搭聊著,可郭志思前想后,很快決定了一件大事,并第一時間給小云發(fā)了短信:他打算回家種地,先買二手的農(nóng)機具,再蓋上兩個大棚,兩年能還清欠賬。信息里,他還忍不住加上了一句:“你支持我嗎?”可小云一直沒有回復。

整整過了一天多,小云的短信才回來:“郭志,你的短信我昨天就收到了,我把你的想法給我爸說了一下,他給你算了算,你回家后,要種一百畝地,買一臺拖拉機,一臺收割機,蓋上兩座大棚,肯定需要你父親的支持。還有,大棚種菜,需要種菜多年的菜農(nóng)來指導,你村里能找到這樣的人嗎?你要想好,上述條件都具備,還要你自己能吃苦耐勞,你覺得行嗎?”

郭志看了短信,想了兩天,給郭亮打了一個電話。郭亮多方合計,一個多月后,給兒子回了電話:“你把工作辭了吧,我和你爺爺奶奶全同意你回來種蔬菜大棚。”

“公路西邊的大棚是你蓋的?”我這才反應過來,郭志點點頭。

“那小云有消息嗎?”

“她前天去了我的大棚?!惫净卮?。

“挺好的,你得主動一點,別錯過了這個好姑娘?!蔽胰滩蛔」膭钏?。

“姐,我還欠著賬呢……”郭志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。


郭志的確是個吃苦耐勞的好孩子,很快就在家里的幫助下蓋起了三個大棚,平時吃住在大棚里,到這年年底就還清了債款。

快過年的時候,郭志讓媒人去小云家里提了親,小云家答應了,轉過年就訂了婚。舉行婚禮的那天,郭家張燈結彩,喜氣洋洋,當年送郭亮媳婦的鄰居們都去了。

說來也奇怪,和郭志退親的李華家姑娘也在同一天結了婚,更奇怪的是,兩個人在結婚的第二年都生了一個兒子。不同的是,郭志的兒子很健康,而李華家姑娘的兒子卻是個殘疾,頭一直像個撥浪鼓,支不起來,醫(yī)院里診斷的是:遺傳性錐體外系疾病。

村里人不懂,逢人都說,那孩子是郭志母親托了身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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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上真有因果報應嗎?我是無神論者。這個事情或許是巧合,但卻是真實存在的。

我沒有故弄玄虛,只是真心覺得,人還是多替別人想想,心存善念的好。或許我講述的這些都是癡男怨女,可一見鐘情、 相守到白頭的人同樣也有。不離不棄、真情真意的故事,也一直在我們的身邊。

以上這些我身邊人的親身經(jīng)歷,講給我的女兒,給她的同學,也分享給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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