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蘭農(nóng)機二手車情況:小沈陽文化低,他與師父趙本山的糾葛和衰落史
小沈陽在遇到趙本山之前,睡過車站、挨過打、拿不到工錢、被灌酒……
貧窮、落魄、受屈辱都足以詮釋他人生的失意。
小沈陽上了2009年春晚后一夜爆紅,鮮花、掌聲紛至沓來,名師之徒、春晚紅人、影視的寵兒,海量優(yōu)質(zhì)的資源為他鋪上一條康莊大道,他的前途不可限量。
就連春晚總導演郎昆都如此盛贊小沈陽:“我敢說,小沈陽將來會和趙本山形成相媲美的狀態(tài)?!?/strong>
可誰能想到小沈陽卻走向了另一個意外……
2006年小沈陽拜趙本山為師后,于是給老家父親報喜,說拜趙本山為師了。父親沈宏久難以置信地說:“胡扯!你一個農(nóng)村的誰要你,你是不是想天上掉餡餅想瘋了?”
很長一段時間,沈宏久都認為,這孩子想給趙本山當徒弟想傻了。
直到有一次,小沈陽讓趙本山跟家父說幾句話,沈宏久聽到聲音后哽咽了……久久才說話:“你要珍惜現(xiàn)在的一切,別給趙本山丟臉,別給二人轉(zhuǎn)丟臉!”
能讓趙本山相中,意味著命運可能要發(fā)生轉(zhuǎn)機,很多人難以理解沈宏久為何會激動到哽咽流淚。
因為那時沈宏久家里很窮、很窮,而且在農(nóng)村地位很低……
1
1981年小沈陽(沈鶴)出生在遼寧開原一個山溝里,父母都是種地的平頭百姓。家里窮,連高粱米都吃不飽,七八歲的小沈陽就要下地干活。
父母對小沈陽最大的期望是考大學,或?qū)W手藝,開挖機掌勺之類的。
小時候的小沈陽很調(diào)皮。有時候會拿鞭子去蹦別人家的對聯(lián),蹦壞了特別開心;有時候會用石頭砸人家大門,砸完就跑。
小沈陽住過的地方
不過小沈陽也很懂事,從不亂花錢。如果得到一毛錢就會夾在書里,積攢起來。
父親沈宏久是村里多才多藝的藝人,盡管那時窮得飯都吃不飽,但他仍借30塊錢買個二手二胡回來研究,學成之后就慫恿妻子一起唱二人轉(zhuǎn)。
小沈陽父母,圖片來自網(wǎng)絡,侵刪
貧窮并沒有阻擋沈宏久夫婦對二人轉(zhuǎn)的熱愛,在勞作之余,在某個田間地頭常??吹剿麄兎虺獘D隨的身影,一會唱《回杯記》,一會唱《樓臺會》……
小沈陽就在這濃郁的二人轉(zhuǎn)氛圍中練就了一身說唱本領(lǐng)。
在當?shù)兀宿D(zhuǎn)被視為不登大雅之堂,甚至是低俗之物。可誰又能料到,20年后小沈陽就帶著不入流的二人轉(zhuǎn)登上格調(diào)最高的春晚。
家里很窮,小沈陽媽媽說,那時候差點沒窮死。
小沈陽11歲時得病,農(nóng)村大夫懷疑是乙肝,建議去縣城治療。五十公里路沒錢坐車,沈宏久就背著小沈陽去縣城。背累了就下來走,走了一段路繼續(xù)背,幸好醫(yī)院檢查沒事。
13歲剛讀完六年級,小沈陽也想像成龍、李連杰那樣學武術(shù),他知道家里可能不同意,于是就跟父母說,你們要是不供我習武,我會恨你們的。
沈宏久就把家里的瓦房賣了,賣了一萬多,交了六千多學費。
小沈陽在武術(shù)學校表現(xiàn)很優(yōu)秀,還得了50塊獎金。第二年學費要3500塊,他知道家里肯定交不起,于是和爸媽說,我不想學武了。
種田沒啥收入,為了補貼家用,沈媽常常會接屯子里的白活。白活就是為辦喪事的人家唱苦情戲,在棺木前連哭帶唱地泣棺,哀悼死者。
小沈陽看媽媽一個人去很辛苦,于是就跟媽媽去唱白活。小沈陽的嗓子很好,高音唱的很高。
一位農(nóng)民老大哥看到這孩子有如此天賦,就跟沈媽說:“大姐,孩子唱這么好,不送劇團可惜了,鐵嶺那邊在招生呢,唱的好就能留在團里,潘長江、趙本山都是從那里出來的?!?/p>
沈媽并不是很同意:“全屯都看不起咱,我唱的時候爺爺奶媽都不讓,現(xiàn)在又讓兒子干這下九流的事,我們走在街上都抬不起頭?!?/strong>
若不學點手藝,在家種田更沒有出路。
沈宏久說:“兒子就是這塊料,咱們行低人不低。走自己的路,讓別人說去吧?!?/strong>
幾經(jīng)商榷后父母都同意了,他們?nèi)ゴ蚵爩W費,得知要1000元。父母東拼西湊了700元,就這樣,16歲的小沈陽獨自去鐵嶺藝術(shù)團學習二人轉(zhuǎn)表演,小沈陽很刻苦,唱的很好,老師也沒再要計較那300塊錢。
林越在吉林開有二人轉(zhuǎn)小劇場,1999年小沈陽完成學業(yè)后,也就投入林越麾下。林越很看好小沈陽,教了小沈陽很多技藝。
小沈陽聽說有個沈春陽的女孩唱的很好,小沈陽偷偷去看她表演,看一眼后就相中了她。
小沈陽為了追沈春陽可費了不少功夫,為了接近沈春陽,小沈陽說要跟沈春陽合作搭檔。此時小沈陽還叫沈鶴,為了名字聽起來有夫妻相,他把沈鶴改為小沈陽。
可惜的是沈春陽父母都不同意,她也看不上他。小沈陽的努力沒有回應,于是采用欲擒故縱的方法,他干脆追別的對象氣一氣她,一追就是一年。
小沈陽跟那女孩分手后,對沈陽春也沒信心,他跟沈春陽說:“我追你,你也看不上我?!彪S后唱了一首《梁山伯與祝英臺》作為分手儀式。
沒想到沈陽春反而不舍得,她說:“不如咱們處一段時間看?!毙∩蜿柛吲d極了,他把全部身家的35塊錢都給了她,作為定情物。
小沈陽回憶起追沈春陽的那段時光,感慨道:“那時我的兜里比臉都干凈?!?/strong>
小沈陽文化低,不喜歡動腦,也沒啥規(guī)劃。沈春陽不僅是小沈陽的對象,也是他的經(jīng)紀人和軍師,很多主意都是她出的。
一個笑話往往要經(jīng)過無數(shù)次的打磨,即便臺下研究出很搞笑段子,在臺上也容易冷場。二人轉(zhuǎn)這樣的職業(yè)通常被人看不起,在臺上不搞笑常常被人轟下臺。
小沈陽剛登臺時也沒少挨轟下臺,雖然遭受不少屈辱,但小沈陽仍到處演出。夜場、洗浴中心、飯店都去,一天唱一場,一天賺35塊,兩個月攢了200塊。
小沈陽掙錢了第一想到的是給家里買DVD,這樣父母不用去別人家看電視了。
有一次小沈陽和沈春陽登臺,喝酒的觀眾在下面起哄,說演的啥玩意,下去吧!那人一直罵,沈春陽哭了。
小沈陽也沒有更好的包袱(笑話),于是唱了首思念父母且很傷感的歌,唱出了打工人背井離鄉(xiāng)、苦苦打拼的心酸和無奈,兩人的眼淚都嘩啦啦地流下來。
臺下有好心人心疼他們倆,就替小沈陽說話:“這倆孩子也不容易,放過他們吧?!彪S后又掏了小費,才把場子圓了。
后來小沈陽回憶起這段時光說:“簡直不是人,想死的心都有。”
還有一次,臺下老板給小沈陽勸喝啤酒,小沈陽喝了幾瓶挺難受,于是跟臺下人說:“要我喝可以,我喝一瓶,你們給100塊?!?/p>
想不到有人拿出一沓錢拍在桌子上叫囂小沈陽:“必須喝,不喝揍你。”小沈陽只能繼續(xù)喝,直到喝了30瓶,喝不下為止。
那段時光是小沈陽的血淚史,他睡過車站,挨過打,被灌酒,被辱罵,拿不到工資。小沈陽的做法只有一個字:忍。
為了養(yǎng)家,小沈陽什么活都接。每天晚上6點開始,飯店一場,回劇場唱一場,然后去洗浴跑一個場子,再去迪吧跑一個,再去夜店跑一個。最高記錄一天跑8個場。
韓紅說,幽默的最高境界是糟踐自己。為了逗觀眾開心小沈陽開始丑化自己,男扮女裝。
于是在二人轉(zhuǎn)舞臺上,常常有一個年輕男子扎著雙馬尾、穿著裙子、翹著蘭花指、用娘娘腔的聲音說相聲。
這招果然很有用,收入上漲不少。
雖然可以逗觀眾開心了,但小沈陽心里還是有不少委屈。
有時候表演結(jié)束后,小沈陽感覺自己不是人,已經(jīng)沒有底線了。
“這還是藝術(shù)嗎?為了掙兩個錢,每天站在臺上被人當猴兒耍。”
世人慌慌張張,不過圖碎銀幾兩,偏偏這碎銀幾兩,能解世間萬種慌張。為了幾兩碎銀,他活成了勞累受氣的黃牛。
欣慰的是沈春陽沒有在他最落魄時離開,2004年小沈陽和沈春陽結(jié)婚。沈媽在婚禮上講話時,哭得稀里嘩啦的:“我一個農(nóng)村窮孩子,能在市里娶一個城里的姑娘,把我哭得……”
山溝的孩子能走到大城市不知道吃了多少苦,以前遭受的冷眼和委屈都在這一瞬間消融為水。孩子成家也算是揚眉吐氣,奔波大半輩子總算走向了寧靜。
2
2006年,小沈陽在哈爾濱演出,演出結(jié)束后小沈陽正在吃飯,一個嘉賓說:“小沈陽你演的不錯,劉老根舞臺你想去不,要不我給你推薦進去?
小沈陽覺得這是凈扯,去劉老根大舞臺沒有人搭橋怎么進去,就權(quán)當是一個笑話,吃完飯就把這事給忘了。
過了幾天,小沈陽準備行李去拍戲,剛上電梯就有人打電話過來,小沈陽故意提高嗓門說:“你是哪位?”
“小沈陽啊,有人想跟你說幾句話?!?/p>
下一句傳來趙本山的聲音:“小沈陽啊,聽說你演的不錯……”
小沈陽聽到趙本山的聲音激動地說:“您是趙老師不……”
小沈陽腦子一下子陷入空白,從小看他的小品長大的,那么大的腕兒竟然打電話過來……
過了幾天,小沈陽應邀來到沈陽鐵西和平影劇院接受趙本山面試。
小沈陽跟媳婦模仿阿寶唱了一段二人轉(zhuǎn)。
表演完后沈春陽著急地問趙本山說:“能收我們做徒弟不?”
趙本山說:“不錯,把一些粗口去了就行。”
2006年八月十五,趙本山召開全體大會,小沈陽正式拜趙本山為師,成為趙家班第27位弟子。趙本山只說了一句話:“好好干,犯錯就收拾你。”
很多年后在一檔綜藝上,主持人問小沈陽:“為什么趙本山這么喜歡你?”小沈陽思考了一下說了兩個字:“人品。”
其實趙本山真正收小沈陽為徒的原因是,他的嗓子好,高音唱得很高,模仿能力也很強。
小沈陽讀書少,脾氣大,個性鮮明的性格將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。
有一次跟趙本山去內(nèi)蒙演出,趙本山一宿沒睡,早上在吃東西,然后有一群人圍過來照相。小沈陽生氣了,用手對群眾一揮,大聲懟:“起來!干什么玩意呢?師父在吃飯呢!”
人群都散了。
小沈陽坐下時被趙本山狠狠踹了一腳,并跟他說:“去給別人敬酒去!”
小沈陽便恭恭敬敬地給人敬酒道去了:“哥,我確實不好意思,我給你道歉?!?/p>
趙本山跟小沈陽說:“你是農(nóng)民的兒子,走到哪都不要忘了你的根,生養(yǎng)你的黑土地?!?/p>
趙本山不僅傳授徒弟演藝,也更看重徒弟的品德教育。
在幾十個徒弟中,趙本山尤其厚愛小沈陽,師徒常以父子相稱。
為了捧紅小沈陽,趙本山絞盡腦汁想段子,把積累多年的好包袱都用在小品《不差錢》上,而且研究修改了很多遍。
《不差錢》的成功,小沈陽只是表演者,真正的創(chuàng)意則來源于趙本山。所以趙本山多年后說了這句話:“小沈陽的成功是踩在我的肩膀上的?!?/p>
3
2009年春晚前夕,小沈陽打電話給父母說:“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,我可能要上春晚。但要保密哦,爸媽,為我祈禱,為我祝福吧?!?/p>
除夕之夜,沈家父母一直盯著電視看春晚,等待兒子出現(xiàn),他們看電視比看奧運會還激動。
小沈陽一出來,沈爸沈媽既興奮又緊張,害怕兒子出錯,一直看到最后一秒才放心。然后沈爸沈媽放鞭炮,不知不覺眼淚流了下來,隨后家里電話被打爆了。
2009年春晚,小沈陽表演了《不差錢》中最精彩的部分。
褲子當裙子穿、人生感悟的金句、嘹亮而柔美的高音都把二人轉(zhuǎn)的幽默發(fā)揮得淋漓盡致。
小沈陽要火,特別火的那種。
就連春晚總導演郎昆都這樣說:“我敢說,小沈陽將來會和趙本山形成相媲美的狀態(tài)?!?/strong>
春晚結(jié)束坐房車回去時,趙本山說:“媒體明天都會一擁而上地都會報道你,你的情史、家庭狀況都會被挖出來,粉絲也會一大幫一大幫的……”
小沈陽覺得上個春晚而已,應該不至于吧。
第二天小沈陽回劉老根大舞臺,場面已經(jīng)失控,臺下擠滿了人,很熱情,特別嚇人。
名人的細節(jié)總會放在放大鏡之下,成為百姓議論的話題。
小沈陽離開會場后打車走了,有人就說:“小沈陽掙錢了還怎么打車呢?”為了顧及顏面,小沈陽剛剛還完買房的債,就買一臺16萬的二手車。
小沈陽的博客和名字的點擊和搜索量都超過了1億次。他的出場費也由500漲到10萬,后來又漲到30萬、50萬。
曾經(jīng)被人看不起的二人轉(zhuǎn)變成了高檔的表演,東北有這樣的說法:“寧舍一頓飯,不舍二人轉(zhuǎn)?!?/p>
春節(jié)過后的一段時間,小沈陽媽媽一直像做夢似的,心里想二人轉(zhuǎn)的孩子怎么就成名了?有一段時間沈媽一直睡不著,鼻子出血?!俺擅蝗涣?,來采訪的人很多,還不如不出名呢。”
小沈陽父親沈宏久說首先得感謝這個時代,第二得感謝老鄧頭(介紹小沈陽去鐵嶺的人),第三感謝趙本山。
4
盡管有名師指點,小沈陽的性格缺點還是在春風得意的時候逐一暴露。他涉世太淺、不會經(jīng)營公眾形象、脾氣暴躁,他身上的棱和角將成為演藝路上的定時炸彈。
對于窮了二十多年的年輕人,沒有什么比掙錢更重要。他當時最簡單的想法就是:這下紅了,能掙錢,能拍片了。
沒多久張藝謀也拋開了橄欖枝,請他拍《三槍拍案驚奇》,小沈陽還驚奇地問師父:“是真的還是假的?”
不過小沈陽并不會拍戲,站哪里、怎么做都是導演教。
拍戲期間,小沈陽和孫紅雷一群人去喝酒k歌。兩人喝多后,玩笑開大了,結(jié)果吵了起來。孫紅雷情緒激動時使勁砸桌子,當場血流如注,把自己打骨折了。
后來坊間傳聞變成了:兩個大腕誰也不服誰。
緊接著,小沈陽全國巡演103場,走了70多個城市,進賬4億票房。然而路過常州時發(fā)生了小插曲。
2009年5月小沈陽和趙家班到常州演出,小沈陽的助理偽造沈陽到常州的機票,要求主辦方付4萬多的交通費。
主辦方戴先生查了航班,發(fā)現(xiàn)這機票是假的。他們聯(lián)系小沈陽助理時,小沈陽助理已經(jīng)關(guān)機,不知所蹤。
結(jié)果小沈陽團隊又拿出北京到上海的機票,3萬多。他們揚言稱不報銷就停演,15分鐘見不到錢就走人!主辦方只好聯(lián)系各位同事湊錢,湊夠了3萬多,才讓他們上臺。
第二天小沈陽在常州某賓館大吃大喝,吃完后服務員讓他們結(jié)賬。小沈陽說讓主辦方結(jié),結(jié)果主辦方?jīng)]有出面付款,搞的小沈陽很尷尬。沒想到小沈陽就用東北話在賓館里破口大罵,一連串,噼里啪啦的,一點也不像明星的樣子。最后還是警察來調(diào)解,小沈陽氣呼呼地結(jié)完賬才走人。
其實這是娛樂圈里不成文的規(guī)則,演出方常會以名人的高人氣索要更多的“交通費”。小沈陽團隊卻覺得常州主辦方“太較勁”了。
戴先生說自己是正規(guī)公司,不認可這種“潛規(guī)則”,“難道你們從美國飛過來也要付交通費?”
也許小沈陽不知情,但背后團隊是用他的名氣來要挾,損害的也是他的名氣。
盡管帶著爭議,但絲毫不影響小沈陽在2010年中國福布斯明星榜中排到第30位。
一年拍9部戲,幾年演十六部電影,十八部連續(xù)劇。他每天醒來就兩件事,坐飛機,演出,然后坐飛機。
那時他同時拍多部戲,在這個劇拍兩天,又去那個劇組拍幾天。
盡管跟最有實力的導演藝人合作,比如張藝謀、寧財神、林熙蕾、孫紅雷,但作品的評分口碑依然墊底。
他參演的電影《三槍拍案驚奇》豆瓣評分4.7分,《大笑江湖》4.7分,《河東獅吼2》豆瓣3.4分,《怪俠歐陽德》4.9分,《將錯就錯》3.9分。
小沈陽成了“票房毒藥”,榮獲了兩屆金掃帚最令人失望男演員獎。在頒獎典禮上,小沈陽謙虛地承認自己演技爛,他接受批評。
趙本山常常告誡小沈陽:別拿自己當腕,一定要落地,再不挑劇本就要走下坡路了。
可是,窮怕了的小沈陽就像幾天不吃飯的孩子,在各種食物面前饑不擇食。接了很多沒營養(yǎng)的戲,演技得不到提升,還透支了趙本山為他構(gòu)筑起來的名氣。
2018年小沈陽導演的《猛蟲過江》,盡管請了趙家班宣傳電影,但豆瓣評分只有3.7,再次證實了他在影視上沒有下苦功夫。
在梁宏達的節(jié)目里,老梁爆料一段往事。小沈陽在片場抽煙,導演來了小沈陽仍然坐在椅子上抿著煙。趙本山很看不慣小沈陽的行為,最后開始冷落小沈陽,重新培養(yǎng)新人。
小沈陽不想離開趙本山,給趙本山跪下,哭著抱著師父求他原諒:“師父,你不能不理我,你得對我好啊……”
趙本山不敢再用小沈陽,他害怕觀眾造成依賴,小沈陽一走,觀眾就不來了。
趙本山說小沈陽的起飛是站在自己的肩上飛起來的,他需要一個落地的過程。在趙本山眼里,小沈陽還像一個孩子,骨子里充滿倔強;他駕馭不了名氣和財富,所以會出現(xiàn)各種問題。
演技爛、耍大牌、師徒不和,各種負面爭議席卷而來。
《百年孤獨》有一句話:生命中所有的燦爛,終要寂寞來償還。孤獨前是迷茫,孤獨后是成長。
嚴重透支名氣的小沈陽注定要度過幾年孤寂的時光。小沈陽在《我就是演員》中遭三星全滅后表達了自己深刻的懺悔:
我怨我自己那個時候太貪玩了,而且太嫩了,我不知道學習,我特別自責自己。那么好的機會,那么多好的大的導演來找你,你沒有完成得特別好。我誰都不怪我,只怪我自己沒有把自己經(jīng)營好,我一年最多拍了九部戲。電視劇,電影,廣告的都有,我演不好的,所以我這兩年不接戲。
現(xiàn)在我要看本子,我接一個戲后我就不再跨戲了,甚至我商演,演出什么我都不接的。我就死心塌地地拍一個戲,拍一個東西就是得了。
那個時候可能挺紅的吧,你只有真正的導演才能說你幾句,有的他不敢說。
他說自己需要時間去沉淀,沉淀前是年少輕狂,沉淀后才是穩(wěn)重成熟。
6
郭德綱說:藝人拼到最后拼的是文化。
小沈陽不喜歡讀書,他承認自己吃了文化低的苦。
現(xiàn)在他在強迫自己做出改變,強迫自己看劇本、看《通史》、學形體、學成語,文化知識從頭學起。
很多人覺得文化知識沒啥用,當不了飯吃。有文化不一定能成功,但沒文化會讓一個人失敗。
文化知識是無形的力量,它會提醒你在得意時要謙虛,失落時要慎獨。它像是摩天大樓的阻尼器,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、擁有還是失去,它都讓你內(nèi)心平靜樂觀,在狂風中屹立不倒。
小沈陽離開了師父,研究不出好的包袱。世界已經(jīng)為他關(guān)了一扇門,他得尋找自己的另一扇窗。
小沈陽也并非沒有閃光點。
刀郎曾說小沈陽演小品太可惜了,他應該去唱歌。韓紅也曾夸過,小沈陽的高音唱得很高。
也許音樂就是他的另一扇窗。
后來小沈陽參加《跨界歌王》,獲得總決賽季軍。在節(jié)目中的一首《依蘭愛情故事》唱哭了不少網(wǎng)友,甚至有網(wǎng)友調(diào)侃:小沈陽是被小品耽誤的歌手。
過去的小沈陽是站在師父肩上飛翔,自己并沒有單飛的能力。當師父一離開,就會摔得很慘。
現(xiàn)在的小沈陽可能都無法再達到2009年春晚那樣的高度,但現(xiàn)在的他才是最真實的自己,有多少能力掙多少錢。
小沈陽成名太早,初生牛犢不怕虎。身上的傲氣,性格的棱角都會在摔跟頭的過程中一點點磨平。
錯過了大好機會確實可惜,不過被名利毒打也并非壞事,在摔跤后幡然醒悟,才能破繭成蝶,浴火重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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